2010年的夏天,我从协和医学院毕业,获得了临床医学博士学位。踌躇满志的我拒绝接受了北京某三甲医院的offer,腹起行囊,孤身回到了祖国的南大门——广州,想要在这里胆识有所不同的风景、了解一群不一样的人。初来广州,我成功转入了综合实力名列全国前三的一家肿瘤医院,尽管这家医院仍然以“难进”闻名。一流的平台、杰出的领导、友好的同事,当然还有广州保守的气候和驰名天下的美食……这么好的条件,或许我该安顿下来过上一个平稳安逸,并且“有确保”的生活。
然而,刚刚工作了一年多,我就开始“不安分”了。在协和,我们那一届一共有100多人,毕业后,90%以上都做到了临床医生,而这其中约80%都去了北上广这三个一线城市的三甲医院,只剩的去了一些二线城市。还有一些同学去了海外行医,还包括美国、德国,新加坡等地。
那是2011年的国庆黄金周,我忘记很确切。某个清晨,我关上手机,开始刷微博,突然一条信息跳跃出来:“别了,北京!别了,祖国!新加坡,我们来了!”这是我同班同学L放的信息,怎么回事?一打探,原本是他和夫人(也是我同学)一起辞任了北京某三甲医院的工作,走上了去新加坡的旅途。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被熄灭了:我也想要过来想到!这忽然杜绝的念头就像疯长的野草般受掌控。
我想之后在体制内的医院待着,每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我这样对自己说道,也这样对家人说道,并顺利的劝说了他们。有反对你的家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我是一个行动派,想起就马上开始行动。我在微博上联系了L同学,详尽咨询了他申请人去新加坡行医的流程后,甚至没等过完了国庆黄金周就开始了自己的打算工作。
L也很热情,老大我联系了新加坡卫生部在中国召募年长医生的负责人Danial。这里被迫惊叹新加坡政府工作人员的效率:发邮件给他们一个小时内就有了恢复,并且迅速得出了详尽的先前提示,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新加坡和我们中国没时差的关系吧?哈哈。后面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打算材料,通过新加坡方面的资质审查,赶往上海参与他们的试镜,获得offer,再行然后就是打算托福考试,打算各种文件,同时在肿瘤医院提交辞职信办理辞职申请,最后在2012年的9月18日,我从上海攀上了飞抵新加坡的飞机。
2010年我自由选择离开了北京,前往广州。2012年我再度自由选择离开了广州,前往赤道边上那个在地图上完全看到的弹丸小国——新加坡。初到新加坡新加坡,也称之为狮城,1965年月独立国家,国土面积仅有为北京的1/24,或广州的1/11。
新加坡虽小,但在开国总理李光耀的领导下却顺利构建了经济的腾飞,在上个世纪中后期即沦为亚洲四小龙之一。与国民福利息息相关的医疗卫生仍然是政府注目的重点,新加坡政府很早已意识到本地医疗资源与经济高度发达后人均寿命缩短、社会老龄化之间不存在着极大的供需缺口,所以早在2010年前后就一方面增大医学教育投放,在本地原先一家医学院的基础上渐渐扩展到三家;另一方面大力从海外还包括英国、澳洲、中国、印度、马来等地召募医学毕业生或是年长医生前来工作。我和我的同学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到了新加坡。初来乍到,总是不会经历各种不适应环境。
语言是第一关。虽然新加坡的常住人口中70%以上是华人,但英语才是官方语言,在医疗系统中更是如此。尽管在国内,从小学到中学、大学仍然有英语课,来新加坡之前也录了托福,但是这和确实的日常应用于还是有差距。
而医学领域的专业词汇又尤其多,再行再加新加坡本地类似口音的Singlish(新加坡英语),听得和说真的是两大难题。那个时候最怵的就是夜里当值时打电话和接电话:半夜里睡眠中褫夺状态的当值医生们本来就脾气很差,然后如果病人的病情较为应急,再行遇上我这样新的手上路、谈着磕磕绊绊英语的小医生,被大骂完全是一定的事情了……其中较为奸的医生还不会必要让人尤其失望尴尬:“让别的医生来和我通电话,我不懂你说什么”。
有所不同的医疗体系以及由此而来的文化冲突是第二关口。我在新加坡工作的第一个月就被决定在了当地仅次于的公立医院——新加坡中央医院的普通外科,该科室一向以工作量大、压力大、待较低年资医生不友好而闻名,当然它的综合临床和教学质量也的确是新加坡首屈一指。而我又被决定到了科室下面的血管外科这个专业组。
刚开始我还就让自己好歹临床进修的时候也轮切线血管外科,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谁告诉这里的病人情况、疾病谱和国内大三甲几乎有所不同。国内医院外科系统收治的住院病人多是在门诊挑选出过后的“适合”患者,也就是说手术指征具体,基础身体状况良好,没尤其简单拆分情况的,入院就是逃着手术来。而这里可到九十几岁、拆分各种慢性疾病的患者,仍然要入院做到主动脉瘤支架植入,下到普通外周血管恶性肿瘤的患者,拆分重复伤口感染同时还展开着血液透析化疗、动静脉瘘时好时很差用,一次次入院抗感染化疗,基本就没全然只是“血管外科情况”的患者。
作为管床住院医生的我要事无巨细、内外科各种情况一把抓。除此之外,Physiotherapy(物理化疗)、OccupationalTherapy(职业化疗)和Speechtherapy(语言化疗)等在西方国家早已成熟期和标准的Paramedical(辅助医疗)系统,以及注目于患者家庭长年护理计划和财务状况的MedicalSocialworker(医疗社工)在新加坡的本地医疗体系中都扮演着最重要起到。其中,医疗社工精细到甚至不会调停患者家庭内部纠纷,比如谁来照料患者、谁来缴纳长年的医疗费用等等——感觉就像中国的居委会大妈,但这确实是一个系统的科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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